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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国仇家恨(上)

2022-12-01 作者: 后语
  夜深了,原本该休息的农院却热闹起来,那些身体矫健的农家青年烧水的烧水,搬东西的搬东西,虽然忙碌却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噪音,可以从中窥得这些人的专业素养。

  楚挽挽扶着窗户看着被青姨指挥办事的青年农夫们,微微眯起眼掩下眸中的惊叹之色。所有人井然有序地完成自己的事情,不会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如果不是这间农宅灯火通明,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这就是秦渚寒暗中的力量吗?

  楚挽挽想得出神,连身后的卧室有人走出来都不知道。

  秦渚寒和阿影走出卧室,看到楚挽挽靠着窗户发呆,伸手朝阿影挥了挥,阿影会意转身回了卧室。

  “可以吗?”秦渚寒走到楚挽挽身后,清冷平淡的声音透着关心的味道。

  楚挽挽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出来的秦渚寒,有些恼怒地道,“好啊,你偷听!”

  秦渚寒不置可否,走到楚挽挽面前伸手理了理楚挽挽散下来的碎发,沉声道,“你不必勉强自己。”

  楚挽挽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秦渚寒指的是帮助青姨,心中一暖,微微歪头将一侧脸贴上秦渚寒的手掌,因为寒症他的手掌没有寻常男人该有的热度,却依旧令人安心。

  “不用担心,我没有勉强自己。”楚挽挽像只小兽一样蹭了蹭秦渚寒的手掌,眼睛舒服地眯起来,“我只是打个下手,主要辛苦的还是青姨。”

  秦渚寒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被楚挽挽一下子握住那只贴脸的手,女孩的脸上绽放出温暖的浅笑,两个小小的酒窝使得笑容甜蜜了许多,“而且啊,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秦渚寒有些诧异,这件事又何来什么私心呢?

  “近距离观摩青姨为岗叔解蛊,我就能有些头绪了。”楚挽挽扬起脸秦渚寒,认真地道,“哪怕日后你的情况恶化实在没有办法,我也能随时帮你逼蛊断手啊。”

  秦渚寒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像是翻涌的云海,不知道下一刻是晴天还是雷雨。

  “怎么?是不是不愿意断手啊?”楚挽挽歪头打趣道,“别焦虑,这只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

  秦渚寒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将楚挽挽抱进怀里,原本贴脸的手划到其背后,轻轻抚着乌黑的长发,低声道,“能遇到你,是我之幸。”

  楚挽挽有些受不了这么肉麻的气氛,嘿嘿一笑,故意开玩笑,“这就感动了?那要怎么报答我呢?古人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以身相许。”说着楚挽挽抽出一只手流氓一样挑了挑秦渚寒的下巴,轻佻地道,“怎么样?你嫁不嫁?”

  秦渚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倾身将脸埋在楚挽挽的肩膀,有些喑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只要你想,都是你的。”

  楚挽挽一挑眉,望着屋外忙碌的人影,手一指,“这些都是我的?”

  秦渚寒认真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带你来这里,本就是想跟他们交代一下你。”

  楚挽挽来了兴致,“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农民吧?”

  “嗯。”秦渚寒闷闷应了一声,略作思索后才解释道,“他们都是我带来的暗卫,这里是我在大顺的暗部。”这话就是在间接承认自己不是大顺人了,楚挽挽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你是北凉皇室的人,这些人也都是北凉人?”

  秦渚寒抱着楚挽挽的胳膊收紧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我倒是没有什么家国的思想,你不要觉得不好面对我。”楚挽挽感受到了秦渚寒的踌躇,立刻安慰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毕竟你现在是深入敌营。”

  秦渚寒直起身松开怀里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楚挽挽转过来,直勾勾盯着秦渚寒,柔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冒险,你也不愿意看到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是不是?”

  秦渚寒忽然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楚挽挽弹性十足的脸蛋,“你在担心这个?”

  楚挽挽撇了撇唇,“很好笑吗?但是太子一个噬心蛊就把你折腾得半死不活,你现在还卷入了权利斗争,岂不是更危险?”

  秦渚寒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秦渚云那个废物还不足为患,当初我来大顺本意是看看故人,并未做任何准备,才被他算计到了。”

  楚挽挽呆滞地看着忽然涌起一股无敌气场的秦渚寒,喃喃道,“这样吗?”

  “我是来讨债的。”秦渚寒透过窗户看向皇城的方向,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眯起来也挡不住其中的杀意,更是口吐惊人之语,“血债血偿,我倒是要问问那个苟延残喘的皇帝,他为的什么?”

  楚挽挽有些惊悚,甚至惊得后退了两步,“你你你”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万万没想到,秦渚寒的目标是龙榻之上的人。

  “你想问为什么?”秦渚寒没有回头,语气平淡下来。

  楚挽挽咽了咽口水,低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北凉的地位如何,但是能够顶替九皇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你代表的是北凉,如果杀了大顺的皇帝,两国势必开战啊”

  秦渚寒有些意外楚挽挽想得这么远,目光灼灼地回头看着楚挽挽,“你不愿意看到两国开战?”

  “两国开战,苦的只是百姓啊.”楚挽挽忍不住叹息,因为实习的时候选择去边境,看到了那么多的硝烟,才明白生在祖国是多么幸运,生在较为和平的时代是多么不易。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渚寒淡然道,“但是,战争已经很难避免了。”

  “为什么?”楚挽挽不解,“现在这种平衡的局面不好吗?一定要打破吗?”

  秦渚寒的眼神变得深邃,平静地道,“很简单,一山不容二虎。而且”秦渚寒顿了顿,转身将窗户关上,淡然道,“这世道分裂得够久了——”

  楚挽挽怔了怔,忽然想起了那句名言,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该变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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