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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囚徒

2022-07-17 作者: 乔妮儿
  第98章 囚徒
  “砰!”

  时颂文旁边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时蕴见过,那是被派去正阳镇监视她的保镖。

  时蕴早有心理准备,在见到他那一刻,仍不慌不忙地吃着手里的包子,嘴角还沾着灌汤包的汤汁。

  时颂文满脸的疲倦,就这几天,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时蕴余光看向他,西装微皱,还是昨天的着装,她觉得有些奇怪。

  时颂文有很严重的洁癖,所以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

  难道是找自己找了一宿?
  不可能。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就被时蕴压了下去。

  她扫了时颂文一眼,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周以绥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眼神很是奇怪,像是带着探寻。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时颂文眼神突然落在她身上,声音沙哑,“玩够了吗?”

  时颂文抿嘴,被关在地下仓库一天一夜,他感到身心疲惫,狼狈不堪。

  那里没有信号,手机像是一块废铁。

  等到他出来后找监控的时候,发现那段时间的监控视频早就被人删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颂文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人跟周以绥脱不了干系。

  “跟我回家!”

  时颂文尽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不会再公众场合做出一些损害自己影响的事情。

  “回去您还打算继续关着我?”

  时蕴眼神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有些强势。

  时颂文嘴角勾着淡淡的轻笑,“这次从三楼跳下来还不长记性?非要断个胳膊断个腿就好了?”

  “你断胳膊断腿我反正不介意,但是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养得起残疾的你。”

  他说着眼神便落到了周以绥的身上,细细打量着他的身影,跟昨天看见的一瞬间的身影很像。

  时颂文随后转向他,“昨天晚上你去过哪儿,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周以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说了句:“没有去哪,一直跟时蕴呆在一起。”

  时蕴偷偷地看向周以绥,怎么觉得,周以绥也有些奇怪?
  时颂文凝视着他,良久,转身对保镖说道:“把她带回去。”

  话音刚落,周以绥大步一跨,迈到了时蕴的前面,像是堵了一面坚实的墙,时蕴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她见时颂文脸上多了些不耐烦,在他说话之前手指按在周以绥的胳膊上,抿着唇摇了摇头。

  昨天出来也是因为跟周以绥约定好了,怕他见到她担心,所以才跑出来的。

  她不害怕被时颂文关起来,现在是她太弱小,她认,比起冲突,她更希望周以绥不要被卷进来。

  “不用,我自己会走。”

  时蕴腰板挺的很直,高高扎起的丸子头有些松,几缕头发随着她的动作的滑下来,刺痒着她裸肤在外的脖颈。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脚步停下,转过头来,冲他扬了一个安心的笑脸。

  周以绥眼神越来越阴鸷,在时蕴彻底离开时,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抿着的唇色发白,神情晦涩不明。

  回去的时候时蕴正好看见两个男人从她的卧室走出来,时颂文站在二楼楼梯口,“玻璃重新给你弄好了,下次别那么傻。”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时蕴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那两个保镖也像跟屁虫一样跟过来,时蕴停在二楼的中间,脸上蕴着怒意,喊道:“别跟着我,我又不是你们的奴役。”

  “可是——”

  “可是什么?”时蕴指着下面的台阶,“滚啊!”

  时蕴好像这还是第一次骂人,心里很是痛快。

  保镖一脸纠结地偏头去看时颂文。

  时蕴喊道:“我说不让跟着就不让跟着!”

  这句话是时颂文说的。

  时颂文看着她这像是看待仇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燥欲,眼神死死凝视着她。

  时蕴不怎么在意他施加的无形压力,“别上来,我想休息了。”

  她转身离开。

  浑浑噩噩,她像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她离家出走前一天的下午。

  她无意中翻出赵忱生前留下的文件袋,打开将几张A4纸从里面拉出来,首先露出的是‘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时蕴心里咯噔一下,她妈妈早在几年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好像并没离婚。

  时针一秒一秒地过去,随着那几张纸翻到了最后,时蕴的脸色越来越沉。

  像是一股火郁结于心,又想要冲出来,时蕴站起来拿着那些文件就往外冲,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父亲时颂文下班回来。

  她冲过去,时颂文抬眼看了下她,没察觉出来什么,扯了扯领带,“怎么了?”

  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很淡,自从赵忱去世,时颂文在家的时间很少,时蕴怕父亲伤心难过,从来不敢顶撞他。

  时蕴紧紧攥着那几页纸,掌心粘稠,压抑着情绪。

  在时颂文察觉不对劲往她手里扫了一眼的时候,他扯领带的动作一顿。

  时蕴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抵在面前,压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时颂文脸色有些严厉,“谁让你进书房的?”

  “爸爸,这是什么?”她声音有些颤抖,“离婚日期正好是妈妈出车祸那天,你们怎么会要离婚?”

  她看过了,上面有两个人的签名。在财产分割那边,两个人创建的‘忱远集团’的股份百分之四十给了她,其余百分之二十给了时颂文,自己没留一分。

  时颂文加上那百分之二十一共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时颂文抓住那几张纸,想收回去,却没想到被时蕴死死拽着。

  她还没这么叛逆过。

  时颂文没办法,解释道:“当时我们理念有分歧,争执了很久,最后才决定先分开。只不过没想到你妈妈出了车祸。”

  “你打过妈妈!”

  时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被遗忘的片段,“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们确实经常争吵,妈妈一分股份都没有留,你们两个是因为忱远集团争执的?”

  她嘴里吐字很快,时颂文拧了拧眉,“蕴蕴乖,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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