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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不还是去死一死(修)

2024-05-27 作者: 越林子
  第2章 要不还是去死一死(修)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胧月敢确定,她这一世的家人绝对有问题。

  有一次起夜的时候,她看到阿爹正对月兴叹,嘴里念念有词道:“朕非亡国之君。”

  而她阿娘,原身记忆里是一位温柔娴静的妇人,现在居然能徒手打死三只野狼,嘴里还经常冒出现代词汇。

  几个家人里,最离谱的是他哥。

  有一次,胧月看见他蹲在草丛里指挥蚂蚁行军布阵,蚂蚁们还十分听话,按照他的命令摆出各种各样的阵型。

  原身的记忆里,他哥之前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而他现在安静如鸡,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他就喜欢一个人呆着,一有人靠近他,他就逃开,就算是面对阿爹阿娘也是如此。

  胧月心里暗忖,看来,家里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估计都换了芯子。

  除了许景阳,其他人并没有暴露身份和来历的意思,复活后依旧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好像并没有哪里不对。

  其实,大家都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日子糊里糊涂才好过啊
  胧月叹了口气:“唉,现在看来,自己前世才是最普通的,她只是一个还没踏进清华大学门槛,就被妹妹害死的可怜虫。”

  她上一世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天生坏种的妹妹。

  在接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当晚,她被妹妹亲手从十三楼推了下去。

  她死了,她的坏种妹妹就能凭借着相同的样貌,顶替她去上大学。

  每每回忆往事,她心中只有悲凉与愤恨。

  但是再愤恨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将自己永远困在过去的阴影里。

  想通了这一点,胧月觉得,既然老天爷又给了她一次生命,那么这一世,她要好好活。

  胧月抬头看了看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穿越到的这个大兴国,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是个架空王朝。

  兴历七年,豫北豫中大旱,豫北从入夏到入秋整整三四个月没下过一滴雨,大大小小的水塘早已干涸,大河里的河床都已见底,露出嶙峋的石头。

  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人民食不果腹,饿得只能勒紧裤腰带,不仅如此还要面对各种苛捐杂税。

  位于豫城北部的许家村,因为背靠汉江,村民们还能去日渐干涸的汉江里挑水勉强度日。

  其他村子里有点门路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举家搬迁,那些逃不走的老弱病残都在家中等死。

  前天,胧月蹲在村头吃野菜粥,野菜粥是用麸皮煮的,并不好喝,还喇嗓子。

  一个瘦成麻秸杆的老人前来乞讨,说是家里的小孙子要饿死了,胧月于心不忍,就分了一点粥给老人。

  然后胧月昨天就听说,这个老人回家就上吊了,因为他回家后小孙子已经饿死了,几只大老鼠正在啃小孩子的脑袋.
  豫北灾荒已久,朝廷的赈灾粮款却迟迟未到,坊间传闻赈灾粮款早就下发了,但是却不知发到哪里去了。

  于是坊间流传出一首打油诗,土地咧嘴翻,难过粮食关,苦了老百姓,肥了大小官。

  大兴这几年灾害频发,朝廷内部党争不断,各地流寇四起,外部又有羌人虎视眈眈,人民生活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想到这里,胧月揉了揉眉心,唉,开局就是地狱级的饥荒模式。

  要不?我还是去死一死吧?

  就在这时,沈银星抓了几只老鼠从门外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皱着眉头的胧月。

  “月儿是不是饿啦?不用担心,狼肉虽然吃完了,但我们可以吃这个。”沈银星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老鼠。

  胧月:“!”

  一听到要吃老鼠,胧月吓得吱哇乱叫:“拒绝!我拒绝!”

  老鼠啃小孩尸体的事情,犹如历历在目,她现在看到老鼠就恶心。

  “月儿,这不是老鼠,是竹鼠,这种鼠类是吃竹子长大的,可以食用,肉质很是鲜美!”

  胧月眼睛一亮,竹鼠?

  竹鼠的确可以吃,据说味道极其鲜美,网上一只卖三四百块钱呢。   
  “居然能抓到竹鼠,阿娘真厉害!”胧月对着沈银星展颜一笑,然后竖了个大拇指。

  胧月这一笑,也把沈银星的心融化了。

  她上一辈子受了伤,身体无法生育,这辈子竟然白捡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实在是让她大喜过望。

  胧月小奶音一口一个阿娘,叫得沈银星心花怒放。

  沈银星上前捏了捏胧月脸上的小奶膘:“宝贝再等一等,阿娘很快将竹鼠烤好。”

  说完,她转头一巴掌拍在许景阳头上:“都日上三竿了,还睡什么睡!你一个大男人整日好吃懒做!”

  沈银星在面对胧月和许景阳的时候完全是两幅嘴脸。

  她在胧月面前有多温柔,在许景阳面前就有多暴躁。

  “朕可是天子!你一个妇人怎么敢打朕?怎么敢指使朕干活?朕要诛你九族!”许景阳捂着脑袋从床上跳起来,怒骂沈银星。

  “嗯?我管你是哪朝的天子,你现在赶紧去给我劈柴生火!”沈银星挥舞着笤帚砸向许景阳。

  许景阳一边躲一边大喊:“护驾!快护驾!”

  看着单方面被吊打的许景阳,胧月摇了摇头,她这个便宜的皇帝爹着实太懒了,实在该打。

  阿爹和阿娘一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了胧月和许阿玖。

  许阿玖蹲在角落里与蚂蚁玩耍,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阿玖其实只是许家捡来的孩子,没有了那层血缘关系,胧月更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便宜哥哥相处。

  就在她想着跟哥哥套近乎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厨房传来一声巨响。

  胧月急忙跑过去一瞧,只见厨房里浓烟滚滚,当中站着咳嗽不止的沈银星和许景阳。

  两人浑身焦黑,全身上下只有牙齿是白的。

  满脸锅灰的沈银星,怒目而视:“你往灶炉里放了什么?”

  头发炸毛的许景阳:“朕什么也没放。”

  沈银星:“那怎么会爆炸?”

  许景阳:“朕哪里知道,锅台明明是你烧坏的!”

  沈银星有点恼羞成怒:“嗯?你找打?”

  许景阳眉毛一挑:“你敢打朕?”

  沈银星捋了捋手臂:“打你就打你,我还挑日子?”

  胧月看了一眼锅里已经碳化的竹鼠,叹了口气道:“唉,我还是去喝西北风吧。”

  后来,沈银星揪着许景阳的耳朵上山打猎去了,留下兄妹俩在看家。

  胧月迈着小短腿在光秃秃的田埂上溜达,而哥哥阿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土地干裂出一道道口子,往外咧着嘴,汗水滴下去噗呲作响。

  胧月来到这里也有几天了,但她楞是没见过哥哥阿玖说话。

  的确,除了胧月,阿玖根本不愿意搭理别人,看到人过来就躲得远远的。

  他不发呆的时候,就喜欢跟在胧月后面,观察胧月的一举一动。

  胧月总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总感觉他是在观察什么小动物一样。

  还没溜达几步,胧月就看见村外的羊肠小道上,来了一伙手持棍棒的差役,后面还跟了挑着箩筐的农夫。

  胧月眯了眯眼,这阵仗,不会是来征粮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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