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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北燕变

2023-06-04 作者: 水溶C7
  “那嬷嬷请吧!”余闲说完,半点没有再留人的意思,直接摆了摆手。

  这态度这架势直接把曲嬷嬷给看蒙了:“您这是?”

  余闲声音淡淡:“怎么?虽说嬷嬷是离了不短日子,但也不至于寻不着元家在哪儿吧。”

  被光明正大撵了,一贯很有脸面的曲嬷嬷受不住了,脸一拉道:“奴回宫后定要将这一路所见所受都仔细禀明娘娘的。”

  “那嬷嬷可得好生记得,可用本王妃给嬷嬷准备笔墨?”说罢,余闲就是挑眉一笑,接着又道了一句:“嬷嬷记得将本王妃还在沧州等着娘娘回信的事儿禀了娘娘,再这般苦等不来,就真的要怀疑惠妃娘娘待我们王爷的母子情了呢!”

  这连嘲带挤兑的,直接气臊的曲嬷嬷扭身匆匆离开。

  “久乐,你去送送曲嬷嬷,记得,定要将曲嬷嬷利利索索地送出安王府。”

  “是,奴遵命。”

  曲嬷嬷吃了一肚子的气,一上马车就把珠帘甩的噼啪作响,接着马车里就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

  一路上都顾着生气了,全然没见一眼沧州如今的繁华风景。

  马车不停,直奔定关,可在定关却没寻着叫她告状的人。

  定关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定关了,物非人亦非。

  老将军闭门养病不见人,她见不得。

  老太太竟然上半年就离世,她替主子烧了香。

  四爷的院子她连靠近都靠近不了,莫说告状了。

  至于三爷,忙得理都不理她递过去的话。

  只一个三夫人刘氏,半点不顶用的东西,非要往她身边凑。

  ···
  过了七日,糖安乐呵呵地进了屋禀道:“主子,四进房的曾理来了,说是替王爷跟您带话,曲嬷嬷被元大将军撵走了。”自从元定接受了平西军,便都改称元三爷为元大将军。

  “说因为什么了吗?”

  “那倒是不曾说,只知道人走的还挺急的,从定关到沧州停都没停,飞快往中都赶呢!”

  莫不是中都出事儿了?
  不至于,多半是元宅里发生了什么。

  余闲没有打听的意思,知道就算了,谁能想到这事儿还能与她有关呢?

  晚上用晚饭时,祁绥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怎么可能?”余闲真愣住了,勒肃不应该是在祁绥离世后才带着女主来到中州为质的么?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时候,但怎么也该是两年后啊!
  祁绥看着余闲犹豫了一瞬,道:“北燕安定王谋反,于半月前已登基为帝,封长子段干雄飞为太子,封长女段干余安为长公主。”他不禁回想起北燕传回来的那些消息,心中渐生痛意。

  安定王谋反登基之事传回来已有半月,但他一直不知该如何与她说。

  毕竟她的父母虽说是先被段干冽追软禁威胁,后才遭遇不测,但实际上都是丧命于段干冽射之手,这是杀父弑母大仇!
  后来,她在安定王府经历的一切伤害,都少不了段干冽射的推动和干预。

  她能长成如今的模样,是他不敢去往细里想的,只盼着她能彻底跳脱那个牢笼,过想过的日子。

  可如今着实绕不开那些人了。

  “这么快?”余闲还是惊讶。

  祁绥见余闲对于段干冽射的登基没有丝毫意外,最多只是对于时间早晚的疑惑,便觉得这是她在北燕时注意到了什么,久解释道:“你泼油,我点火。”

  余闲便知,这与那个送回去的岑嬷嬷有关。

  行吧,有缘由就行。

  就是男女主角少了两年的‘爱恨情仇’就换了地图,还是这么一个低的身份,不知道是越挫越坚定呢?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祁绥见余闲好像一颗心沉在旁处,没有太过伤心,才松了一口气。

  等余闲倒回床上,房间里只余两根摇曳的烛火时,记忆中的一幅幅画面再也压不住,疯狂的涌了上来,刺得人脑袋直发疼。

  有张扬的女孩趁瘦弱的女孩不备,对瘦弱女孩骑着的马挥鞭子,致使瘦弱女孩当众被马甩砸倒地,在哄笑声中勉强狼狈滚爬出马蹄的踩踏,最后定格在张扬女孩俯身打量着满身泥土跪趴在地、露在外头的肌肤上尽是混着泥沙的血痕的女孩,骑在马上大声嘲笑她的骑射、拉人一起讽刺她的狼狈的画面;

  还有瘦弱女孩被张扬女孩一把推进湖里,雪花纷飞之下,瘦弱女孩狼狈地在湖中扑腾挣扎,岸边站着的张扬女孩拦着众人不让人去救,还美其名曰高声道是在教瘦弱女孩洑水···

  那个张扬的女孩就是原身的长姐段干余安,瘦弱的女孩就是原身。

  在原身记忆中,她这位长姐是处处与她为难,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抢她的东西都是轻的,这种深受她长姐偏好的‘丧命游戏’都时常出现在原身的生活中。

  因为这,原身总是大伤小伤不断。

  原身伤的轻时,便得她母妃两句安慰,之后都是长篇累句的为她长姐的辩解;
  原身伤的重了,便得她父王避开人对她长姐的几句训斥,接着她父王总能将过错归到她身上,什么摔下马是因为她骑射不精,差点淹死冻死是因为她脑子不聪慧学的慢,最后还会归结到她不友爱姊妹、心量窄遇事儿只知道攀咬她长姐上,然后她母妃几句‘孩子还小,慢慢教就是了’劝下愤怒的父王,面上瞧着她母妃好似是在为了她说话,实则将过错牢牢扣死在原身她身上!

  而原身的兄长与幼弟,便是原身病重也极少过问,可在原身长姐因为欺负原身挨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训斥后,这两兄弟总会想好些法子寻回好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去哄原身那位长姐开心。

  原身一直自我怀疑,自我厌弃,究竟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一直不得父王、母妃、阿兄、阿姊、弟弟的喜欢!

  可她哪里会想到,那些人本就不是她的阿父、阿母、阿兄、阿姊···

  费劲将这些汹涌的记忆都给压回去,余闲已然是一身的汗。

  不想惊动祁绥,余闲只悄声拿了干布巾子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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