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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被虐

2024-03-18 作者: 那颗酸酸的糖
  第181章 被虐
  孩子们都被这一手惊艳到了,嗷了一声,弓也不拉了。士兵们也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好!”

  杨宏惊呆了,这两人真的是普通人吗?为何会被农家人收养?
  杨云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眼章辞,嘴角微微一扬。

  陈月走到杨云身边,教她拉弓。陈忠檐没去教杨宏,他去找了小忠梁。杨宏瞥了眼身边的陌生军士,心里有点不自在。

  教女孩子的都是年纪略大的,不至于涉及什么男女敏感话题。陈帆由章辞教习。

  她虽然学过武术,但是对射箭一直都是门外汉。每次看射箭比赛,她都觉得那道弧线特漂亮特神奇,怎么就正好落在那个点上呢?

  她力气大,拉弓还好,对于瞄准,章辞就不满意了。

  “箭头再高一点。”章辞说。

  陈帆抬高了一点点。

  “这要用多少力气?”

  “你愿意用多少力,就用多少力。”

  她就少用了一点力,箭落得早,擦着稻草人的腿,掉在了地上。孩子们都睁大了眼,大姐没射中?
  第二次,陈帆多用了些力气,箭矢掠过头顶,落在稻草人背后。孩子们再次睁大了眼,大姐是怎么做到正好差这么一点点的?
  第三次,陈帆把箭射在稻草人的脸部位置,孩子们嗷嗷地叫了起来。

  陈帆咧开了嘴,她会射箭了?

  第四次,她把箭头抬得更高了,章辞欲言又止。

  “这应该用多少力气?”她问。

  “比你第一次少一点。”章辞说。

  她信了,箭飞了出去,落在稻草人跟前,全场哄然大笑。

  笑过之后,孩子们就开始练箭了。弓弦拉满一点的,箭就远一点,拉不开的就射近一点。大家根据落箭的位置,又向稻草人走了几步。

  每人十支箭,初次练习不至于太累。杨家兄妹都是缺少锻炼的,弓弦拉不开,勉强把箭射了出去,还好有几支落在了稻草人身上。

  陈忠柱一反憨憨本性,射箭状态特别稳,箭势凌厉,落点精准。百夫长看着他,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杨宏想不通,陈家的几个孩子是怎么做到跑完步,练完箭,又接着练字的。他们手臂不累吗?不酸吗?反正他是不想再去写字了。

  下棋的时候,杨宏又开始怀疑人生了。他玩走马棋输,玩跳棋输,下正经的围棋也输。

  “你刚开始玩,没什么经验,多玩几次就熟练了。”陈忠檐安慰道。

  男孩子们自己开始对战,杨宏在旁边看着发呆。

  “你们读书读到哪儿了?”他想找回一点场子。

  “还在学《论语》。”陈忠梁说。

  还好,他《论语》早就学完了。但是晚上他就发现,他辩《论语》辩不过他们。

  陈忠檐又安慰他:“你是很久以前就学过了,可能不太熟悉了。我们是正在学的,所以记得清楚。”

  杨宏觉得这不算安慰,考科举不就是要把所有的书都考到么,哪里会因为年代久远就不考呢?他这样去考科举,《论语》的内容肯定经不住考验。

  他发现其它话题辩论他也比不过那些人。那几个人一会儿这个论据,一会儿那个故事,而他只会一些书上的句子,和一些苍白的例子。

  “你在学堂里经常辩论吗?”陈忠楣问他。   
  杨宏摇了摇头:“只是课堂上先生让解释的时候,我们才解释一下。课后同窗之间讨论一下句子的意思,或者作几首诗,很少有观点截然不同需要辩论的时候。”

  “我们每天晚上都辩论的。”陈忠楣说。

  “为何?晚上不要温书吗?”

  “为了节省灯油啊,晚上光线暗,对眼睛也不好,我们就只能说说话了,说着说着就开始辩论了。”陈忠楣一本正经地说。

  杨宏觉得这话好像有理,又好像没理,他理不清了。

  “你们每天都那样跑步吗?科举并未要求跑步。”杨宏毫不掩示他的疑惑。

  “跑步可以强身健体啊,考试的时候精力体力很重要的。再说出色的读书人都是要学君子六艺的,哪里就真是弱不经风呢。”陈忠楣说。

  杨宏愣愣地听着。

  “你今天见过的那些大人,都是体力好的。那位严将军,也不是只会打仗不懂文墨的。”陈忠檐补充。杨宏继续愣愣地听着。

  “你会骑马吗?”陈忠梁问杨宏。

  “有点会骑,不能跑起来。”那就是相当于不会骑。

  “县令家里有马,为何不教你骑马呢?”陈忠梁问。

  “家里人怕我摔跤,也说我不是必须要学骑马的。”杨宏的语气有点弱,
  “男孩子,坐马车哪有骑马潇洒啊。”陈忠梁说,“我们明天骑马吧,这儿有很多马。”

  杨宏点头答应了。

  待杨宏离开,陈忠檩瞅了眼陈忠檐:“今天这样对他,合适吗?”

  “非常合适,”陈忠檐淡淡地,“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得让他见识见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也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总觉得高人一等,连自己亲娘都不懂得尊重,还瞧不上我们这农家的身份。他也识人不清,不清楚那帮族人的嘴脸。但是他毕竟年幼,还来得及。”

  陈忠檩给他泼了盆冷水:“等他得知那些大人抄了他的家,你看他会不会恨那些大人?还能不能教化他?”

  陈忠檐还是淡淡的语气:“国有国法,他该知道他父亲做过些什么,她祖母和族人做过些什么,他不可能越过律法去恨一个执法的。他也该知道,那些大人们对他家有多仁慈。突然叫别人来抄,那才叫灭顶之灾呢。”

  第二天早晨,杨宏起晚了,单独吃了早饭。

  他来到教室,陈忠檐已经在讲课了。

  “每天都是你在讲课吗?”他觉得很奇怪。

  “有时候是我讲,大姐有空的时候大姐讲,姐夫有空的时候也会给我们讲。”陈忠檐说。

  “所以你们一直都是在自己家里读书?”众人齐齐点头。

  昨天还有些优越感,经过晚上的辩论,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亲耳听他们说只是在家里读读书,他心情更不好了。他在学堂里算是优秀的,常常得到夫子表扬的,却还比不上一群在家里读读书的。

  他听着陈忠檐讲课,深深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差距。陈忠檐又安慰他:“我是自小就读书的,后来落难了,就被大姐收养了。你假以时日也会有深刻见解的。”

  杨宏觉得有点遥远而渺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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