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沦为奴隶

2014-10-20 作者: 木子.26
  一出刘府,魏子墨就把异人拉到了一个小巷,见左右无人,将怀里的钱,拿出来点了又点。

  异人有些不安:“魏子墨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魏子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异人,没好气道:“那你觉得我们被他们卖掉就好了。”

  异人结巴:“也……也不是,只是……”异人话还没说完,后颈一痛昏了过去。

  魏子墨点了一会儿钱,发现异人怎么不说话了,好奇的抬起了头,迎面就是一闷棍,在昏过去前一刻,魏子墨懊恼,他就知道跟着异人准没好事。

  将两人打昏的人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男人将魏子墨手里的钱一把夺了过来,之后又在异人身上摸摸,将异人身上的钱拿了过来,发现数目并不大。

  不满意的撇撇嘴,男子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转了一转,离开没一会儿拉了辆板车,将两人运走了。

  那人忙得厉害,所以没有注意到,一旁墙上站立的两人。

  巫雷见人走远,有些不耐的问道:“小姐,他们吃了那么多苦头,应该不会乱跑了,我们快将他们救下,早些去赵国才是正理。”

  “我要的不是应该。”

  韩安挑拨固然可恨,可也让她意识到了许多问题。

  异人把当质子,当做一项无法反抗的命令,而不是他身为王族的使命。一个没有担当的人,如何能成为秦国未来的王,那样的预言,就只是预言而已。

  在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前,强行将他带去赵国,他还是会找各种理由逃跑,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他想清楚,他到底要走怎样一条路,若当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她也好早作打算。

  夕阳将所有的一切染成了好看的金色,巫月墨发飞扬,身上的白色衣袍,闪着金色的鳞形暗纹,整个人与占星谷壁画上的,上古巫女相重合,看似平和却充满力量,只待人去膜拜。

  巫雷回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巫月,不禁有些恍惚,传说上古巫女,为躲避蚩尤与皇帝大战,带领族人躲在了现在的占星谷。

  巫月是否能带领他们,走出现在的黑暗,过上之前自由自在的日子。

  ……

  哗啦哗啦的水声,吵醒了异人,异人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阿的大叫一声,待看清眼前的人,惊讶的嘴巴张成了O型。

  百里铭,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跟着百里信回咸阳了吗。

  不对不对,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头发像是鸡窝似的,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穿着麻布口袋做的衣服,上面写了个大大的奴字。

  看着异人惊讶的模样,百里铭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放心你们,于是逃出来找你们,因为没有身份证明,没想到被人当做黑户,抓起来当做奴隶。”

  “奴……隶,你不是说我现在是奴隶吧。”

  异人肉肉的圆脸,皱成了包子状,本还能混个小厮什么的,这转了一圈,居然只能混到,最下等的奴隶了。

  而且很快他就发现更糟糕的一件事,那就是黑暗狭长的房间,以及外面阵阵水声,都昭示着他在船上。

  天哪,他不仅成为了奴隶,还离他的咸阳越来越远了。

  “吃饭了。”

  送饭人话音刚落,船底的奴隶一窝蜂的围到了,用桶装的剩菜面前。

  异人和百里铭两人,许久不曾吃东西了,也急忙围了过去,可前面早围满了人,他们根本挤不进去,等挤进去只剩下空桶了,不禁一阵失望。

  “喂,给你们。”

  两人回头就见魏子墨,不知何时抢了三个,样子还算不错的蒸饼,递了两个给他们,瞬间感动的红了眼睛,拿起来一顿撕咬。

  吃了些东西,两人想对魏子墨说些什么表示感谢,魏子墨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仰身睡了过去。

  而异人和百里铭,作为北方人坐不惯船,骨头因为船只摆动,快要散架了,抿了抿唇也躺了下去,闭目养神。

  狭小的船舱混合着霉味,人呼吸的气味,以及奴隶长时间不洗澡的怪味,异人和百里铭难受的皱着眉头,也许是被船晃得发晕,这才勉强睡了过去。

  魏子墨见两人睡着了,这才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了船顶,一直以来他四处奔走寻找父亲,是为了成为父亲那样的大英雄,可如今他却变成了最低微的奴隶,他怎会如此。

  ……

  作为奴隶,他们每日只有一顿饭食,保证他们不被饿死,顺利出售就可以了,于是每日抢饭吃变得格外激烈。

  这几日异人和百里铭,也想凭自己的努力,抢一回饭食,结果战斗力太弱,每次都被挤到了最后,最后羞红着脸分吃魏子墨的那份。

  这样的日子持续十几日终于结束了,他们上岸了。

  码头停满了两层楼高的船只,船上的船工颐指气使的指挥,跑码头的壮汉搬运货物,码头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断,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百里铭博闻强识一眼就认出,这是魏国境内的肥乡,从这里去赵国,骑马的话只需半月,虽然此次没有见到巫月,但随着赵国越来越近,他总会见到她的。

  正当百里铭幻想与巫月,再见的美好场面,画面徒然一变,面前是管事凶恶的嘴脸,随即还有粗壮的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快走,墨迹什么呢。”

  百里铭苦脸,是了,在此之前,他得想个辙离开这儿。

  奴隶队伍被驱赶着朝奴隶市场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震动声,只见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众玄甲士兵呼啸而过,引得周围发出啧啧的艳羡声。

  父亲,是父亲,魏子墨想要开口喊住魏然,喉咙却像被无数羽毛,哽住了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父亲他是高高在上的秦国穰候,而自己却只是一介奴隶,魏子墨喊不出口。下一次,下一次见面,他一定要父亲为他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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