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次出诊(二)

2015-03-27 作者: 司马哟呜
  扶老婆婆到榻上躺好,沈水烟走出诊室,对候在外面的医馆掌柜道:“掌柜的,您应该知道老婆婆患的是哮症,一时半会儿是不能痊愈的,那不知掌柜的今日要如何判断在下的医术如何呢?”

  那掌柜的心想眼前这毛头小子定是虚张声势,便挥挥手道:“你且放心,我堂堂掌柜也不会欺负你,今日你只要能解了这老婆婆此时的急喘,我便算你赢。”

  沈水烟听了,嘴角上扬,道:“那便请掌柜的稍等,一炷香的时间后便见分晓。”说罢转身进了诊室。

  那掌柜的本以为沈水烟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见“他”胸有成竹,心里就有些没底,想看看这小子是否真有那么些本事。便搬了个椅子坐到诊室门口,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外面的百姓这会子有事的已去办事,没事的便也等着看热闹,或蹲或站地侯在医馆门口,等着沈水烟出来。

  沈水烟进了屋,让翠沁帮忙将老婆婆的上衣褪下,露出胸.口来,又打开药箱,取出自己的针包,用烈酒擦拭着要用到的银针。

  一旁的老人看到那一根根针,心里有点抖得慌,便轻声问道:“小铃医,你可是要给我这老婆子针灸?”

  沈水烟淡淡地笑着答道:“是啊,婆婆这病症用针灸快些,针完了我再给你们开个药方,配着喝药,这病啊才能好。对了,一直忘了问,老爷爷您贵姓?”沈水烟见这老爷爷紧张得很,便拉着家常。

  可那老人却没有接嘴拉家常,只露出一半佩服一半不信的表情来,道:“小铃医莫不是燕医居士的传人?据传,这针灸疗法全大梁只有燕医居士会,自燕医居士归隐便再无人使用过,小铃医莫不是骗老汉?”

  沈水烟暗叫不好,她之前没有打探过这个所谓大梁的医术界,还以为跟自己那个时空的古代一样早就有针灸之术,没想到这玩意儿现在竟然还是宝贝。她一边想着发财梦一边答道:“老爷爷不信,稍后便知分晓,至于燕医居士跟在下的关系嘛,老爷爷不妨猜一猜?”沈水烟不想一句话说死了,肯定或否定都不好,还是等等看以后这个燕医居士的名头对自己有没有用再说。

  沈水烟说罢,便拿着消毒好的针走到榻边,对老婆婆说:“婆婆,刚下针会有些微的刺痛感,还请您忍耐一下。”

  见那老婆婆点头,沈水烟坐在凳子上,用手在老婆婆脖.颈和胸.口上量着尺寸,找到天突,然后抬起婆婆脖子,使她微微仰头,拿起银针直刺二分,然后将针尖转向下方紧靠胸骨后壁,缓缓刺入一寸,再左右捻转十数次,将针留在穴内。

  再寻定喘和檀中,各自刺入银针。

  做完这些,沈水烟走到桌边,拿起笔写起药方来。

  那老爷爷凑过来道:“小铃医,我看你手法娴熟,倒真是有些本事呢。刚才忘了说,敝姓李,这平鹿镇大部分人都姓李。你看我这老婆子能治好不?”

  沈水烟边写边道:“您放心,李婆婆的病能治好,您去这医馆里抓这些药,一日两次,每三日到这医馆来寻我给李婆婆针灸,别忘了啊。”

  沈水烟心想,这哮喘在二十一世纪就不算个病,自己在中医院时都不知道给多少个哮喘病人针灸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是个不治之症,看来自己的“钱”途一片光明啊……

  那老人拿着药方出了诊室,递给那掌柜的,小意地问道:“掌柜的,您瞅瞅这药方,我倒是不太相信那小铃医。”

  那掌柜的听了自是得意,拿过药方来仔细阅读,没想到,眼睛越瞪越大,看完药方只直直地盯着那扇关着的诊室门看,嘴里轻声地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老人见掌柜的这番反应,吓得不轻,在地上踱步道:“早知道不能信不能信,我也就是病急乱投医,这可如何是好?”

  那掌柜的醒过神来,把药方递给小二,道:“按着药方去抓。”又转头对老人道,“老人家,您放心,这小铃医的药方开的是对的。”说罢埋着头陷入了沉思。

  而诊室里,半刻钟后,沈水烟轻轻取出三个穴位的银针,让翠沁帮李婆婆穿好衣服,又趴到老婆婆背上听了半天呼吸声,才道:“李婆婆,这会子是不是感觉好了许多?”

  那李婆婆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脸上露出笑容来,拉着沈水烟的手道:“真是好了不少,真是好了不少。觉得胸不闷了,吸气也顺畅了。谢谢啊,谢谢大夫啊!”

  沈水烟自是笑容满面,扶着李婆婆出了诊室的门。

  那掌柜的见沈水烟出来,立刻站起来,直直地盯着沈水烟看。

  李老头倒是拉过自家老婆子,问道:“老婆子,你可好了些?”

  李婆婆拍拍胸口道:“真是好了许多,这小铃医当真有本事。”

  等在外面的众人听了,纷纷鼓起掌来。

  沈水烟向支持她的人点头致谢,转头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您看如何?”

  那掌柜的回过神来,对沈水烟拱手道:“公子医术高明,在下佩服,这大堂里空出来的位子便借给公子,我仁心医馆不收公子一份租金和提成。”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为掌柜的叫好,见事情了了,也就各自散去。

  掌柜的见人都散了,又对沈水烟拱手道:“公子,不妨里屋坐下一叙?”说罢指指刚才的诊室。

  沈水烟想了想,点头应了,跟着那掌柜的进了诊室。

  待小二沏好了茶退了出去,那掌柜的又站起来对沈水烟弯腰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是燕医居士的传人,还请公子见谅。”

  沈水烟一惊,怎地又是这个燕医居士?

  嘴上却道:“掌柜的快快起来,什么燕医居士?我并不识得。”

  那掌柜的却道:“公子说笑了,公子的药方明明就是传说中燕医居士的药方,在下虽未亲眼见过,但公子的用药手法跟燕医居士是一模一样啊,还请公子莫要再谦虚。或者,公子只是不想借着燕医居士的名声行走,那还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为公子保密。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的老母也生了病,如今卧病在床,只怕时日不久,这世间只有燕医居士能治,在下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但如今有幸遇到公子,还请公子……”

  沈水烟听了,连忙道:“莫说今日掌柜的慷慨借我地方坐堂,就算令堂只是一个普通路人,在下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不知令堂此刻何在?”

  那掌柜的听了,连忙起身,指引着沈水烟到了后院,进了一个屋子。

  沈水烟带着翠沁进了屋,只见屋中光线昏暗,因为门窗尽关不通风而充满腐臭气息,南侧尽头摆了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走近了看,只见那个老人形容枯槁,双目无神,已是行将就木之状。

  沈水烟皱了皱眉,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为那老人把起脉来。

  把完了脉,沈水烟又让那老人张开嘴,看了舌苔。

  看完舌苔,又让那老人坐起来,按压她的腰部。才刚按下去,就听见那老人喊痛。

  罢了,沈水烟又仔细地问了许多问题。

  一切弄完,沈水烟被那掌柜的带着去了正厅。

  “公子,家母这病……”掌柜的十分着急地问道。

  沈水烟皱着眉头,道:“令堂面黄浮肿,气短乏力,腰膝酸软,舌淡、苔白,脉象细弱,应是肺肾气虚,水湿内聚之症。”沈水烟心里默默吐槽,其实就是个慢性肾炎,非逼着自己组织了半天语言,说了个这儿的人听得懂的病。

  那掌柜的道:“病是这个病,我也一直为家母开了许多药方,但药吃了许多,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啊,不知公子有何良方相赐?”

  沈水烟低头思考了会,抬头道:“掌柜的,借笔墨一用。”

  那掌柜连忙叫下人备了笔墨,亲自为沈水烟研磨。

  沈水烟提笔在纸上写了很长的药方,递给掌柜的。

  那掌柜的看了,疑惑地问道:“不知公子为何要用泽泻?这一味药分明是对肝肾不利的。”

  沈水烟道:“令堂的病已较为严重,小便不畅之症已有数月,泽泻本为通便之用,肾病的关键就在于小便通畅,因而用泽泻。只是掌柜的放心,这一味药并不长用,只半月之后,便将这味药去除,剩下的药继续服用。而且这药方本是辅助我为令堂针灸的,不是主要疗法。”

  掌柜的听了,一拍脑门道:“是我糊涂了,只一味地想着要保住家母的肾不受药毒侵袭,反而矫枉过正,幸而得公子提点。”

  沈水烟摆手道:“掌柜的这是关心则乱,不必自责。那掌柜的,此刻可否施针?”

  掌柜的自是连连点头,沈水烟便提着药箱又进了那屋子。

  “掌柜的,这病人最忌长卧不动,还有这屋子里常年不开门窗,不通风,反而会让病人更难痊愈……”沈水烟边走边道。

  “公子说得是,在下也是糊涂了。公子,敝姓李,公子不嫌弃便叫一声李掌柜,说起来,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那掌柜的殷勤得很。

  沈水烟略迟疑道:“我姓叶,您叫我小叶便好。”

  “不敢不敢,叶公子,您请进,在下就不进去了。”李掌柜想着针灸是独门技艺,自己一个外人在里边不方便,就留在了门外。

  沈水烟会意,便带着翠沁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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