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今生，前世

  自打那个邪君命人打过我以后，我便三天没登过他的门，每次都是让海清代劳为这家伙清理伤口，这几天我过得很是自在，没事吃吃喝喝不说，有空听这些士兵讲的一些奇闻异事，还有免费角斗表演供我观看（其实就是一班士兵没事练练身手），我越显得有兴致这些家伙就越蹦跶的欢，我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今天看的正开心就看见白衣一身的欧阳行云向我走来，面带笑意！这身衣服正配他修长的身姿，腰间悬挂子玉玉佩，玉佩下方打的是同心结，丝线玉穗子肆意垂放在长衣外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缥缈自在。

  我含笑点头算是和他打了招呼，身边的士兵看到欧阳行云来了，也都一一行礼退了下去，草场上显得格外的空旷。

  “海川姑娘真是雅兴，今日一见，在下算是放心了，可见这几日休整调理的不错！”欧阳行云道。

  “多谢欧阳先生还记挂着民女，那日多谢先生解围，民女择日报答！”一点也不想再与这些人有什么交集了，草草的下了定语想早点结束这场对话。

  “海清姑娘客气了，上次确实是场误会，也不需再提了，更不要再说什么报答之类的话，这显得生疏，不方便我们以后的共事！”欧阳行云道。

  还想着以后和我共事呢，我又没有同意你们，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罢了！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知先生有何事？我让海清前去探望你们王上去了，估计一会就该回来了~~”这不是没话找话吗，讨厌和不熟悉的人打哈哈。

  “海清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来找贤弟的，在下想请姑娘品尝我自己酿的桂花酿”，说着他拿出一个瓷壶，“在下喜欢酿酒，觉得这酿酒和处朋友一样，要悉心照料，要了解各种食材的配比，把握住火候才能酿造出上等的佳酿，这酒性就如同人性，有烈易有柔！”。

  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浅抿一口，这酒不像我想象的那般苦涩辣口，相反的香甜适中，还有淡淡的桂花味存留在唇舌之中，我将杯中剩余的一饮而尽，任由酒劲由我的颈部酥麻的缠绕！红了脸颊，温暖了心扉！

  “我交朋友靠的是感觉，凭的是眼缘！你这般细致的对待朋友，自己会很累的！”。我有些失神，想想以前的，曾为多少‘朋友’果敢、担当，到最后不是也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在职场中认为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是朋友，在生活中认为理解自己的是朋友，其实不就是想找个能说真心话，单纯相交的人吗？朋友不需要多，一个，足矣！欧阳行云点头轻笑，也为自己斟满了一杯一饮而尽，我看着他觉得很是压抑不由来了心情，我随口唱了一句，‘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没想到唱完他愣了，然后大笑说道：“没想到姑娘也是一位有趣之人，恐怕我这酒是备少了！”。

  这壶酒我们喝了几个小时，也聊了几个小时，我觉得欧阳行云真的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人，且不说他周身焕发的儒雅气质，单凭在我们聊天过程中谈到的他对古文诗经上的认识和对天文地理上独到见解，就让我刮目相看！我打心眼里想更深入了解此人，这人对我诱惑太大了！

  “这可怎么办？”我假装自言自语说道。

  “姑娘何事？”欧阳行云疑惑道。

  “这酒不错，人我也喜欢！这可如何是好？！”我厚着脸看着酒壶继续说道，“如果哪天我走了，这酒不是喝不到了，这人不是也见不到了？”，见他不语我也觉得可能话说的有点重，这在古代‘喜欢’一词不比现代，孰重孰轻要看当事人怎么想了，“欧阳先生，今天这酒我喝的有点大了，已经不能所以了，如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先生不要想歪，我的意思是说能交先生这个朋友，海川打心眼了欢喜！”我觉得自己的解释还算圆满。

  “哪里哪里~~姑娘说愿意交在下这个朋友？”欧阳行云道。

  “是啊！”我点头肯定的说。

  “那以后可不可以请海川姑娘知乎在下其名呢？这样说话太累了！”欧阳行云道。

  “行云，以后你唤我海川便是！”这么好的提议我愉快的答应了。

  傍晚将至欧阳行云将我送到我住的帐前，道了声‘告辞’我便目送他离去，站在帐前还在为刚才的谈话觉得意犹未尽，自认为能交到这么一位良师益友觉得很是开心。也不再为前几天的事而在纠结，能够放空也是一种境界！我站在帐前看向远方的余晖，瞬间觉得有几分失落，习惯了喧嚣世界中的紧凑生活突然这么冷清下去觉得很难适应，摸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很神奇，那日伤的那么深，这两日尽然连一点疤痕也不见了，更不用说前几日秦云那重重的一耳光了，虽然脸被打肿了，但是第二天就消肿了，真为这个身体的自我修缮功能感到惊讶。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想到这里觉得挺有意思，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我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小的时候和一个女孩同时跌倒，那个女孩当时因为摔的重给疼哭了，我也疼，可是看到我们俩当时的囧样，我一边抚着伤口一边大笑，因为那件事本来关系很好的我们就这么断交了，原因很是莫名其妙，说我是看她笑话！哎呀~~女孩就是矫情！所以长大点的我就慢慢的和同龄的男孩子在一起玩，但是他们身边的女孩们又发话了，说我整天和男孩们在一起不学好，还有的说我专门勾搭男孩！当时的我恼羞成怒和她们干了一架，结果可想而知~~不错，我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在我和父母的央求下转学了，这件事在我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响。

  上高中的那段时间，我几乎与外界没有什么交集，上学放学，放学回家！我整天沉寂在自己世界里不愿和外界接触，曾多次我的父母都认我是得了抑郁症，总是有事没事的开导我，让我和外界多接触，但是都被我以闭门羹的形式回避了，直到有一天爸妈又在为我的事而争吵的时候，我大开房门大声的和他二老说了一句话：“能打别动嘴！要吵出去吵，外面有愿意不花钱看笑话的！”，从这以后我敬爱的父亲母亲才算饶了我，慢慢的对我放松警戒。我自认为与世无争总能逃得了大家异样的眼神了吧，谁知有一次我在值日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两位同学的对话，“瞧瞧就是她，你别看她张的漂亮学习又好，我告诉你，她有病！我妈和他爸是同事，她妈生她的时候是难产，生下来脑缺氧，你看看多可怜~~我妈说这叫自闭症！”想想我爸嘴也够欠的，你说你没有事干嘛不去鼓得你那些花花草草中药理论，你闲的时候跟这些老娘们说什么我的私生活啊，我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总结了一下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这次我没有用武力解决问题，于是我把扫帚一扔~~！跑出了教室！

  我跑到家后，一脚把家门踹开，站在客厅中间往楼上叫，“老蒋，蒋新国你给我出来！”，我妈听见我的吼声从一楼的书房跑出来说，“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疯了，你干什么大喊大叫的，你找你爸干什么？你爸晚上单位有应酬，今天不回家吃饭了！”。于是我添油加醋的跟我妈说了今天我在教室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翻转变成我妈很是愤怒，第一时间打了电话把正在饭局的我爸叫了回来，我爸回来后我进屋关上房门静听我爸妈在外面PK，我妈说，你个蒋新国你可以啊，仗着自己在外面搞出个什么不孕不育的成果，你就可以在外面胡说八说了？当初我生心若的时候你可是说男孩女孩都一样的！你现在有能耐了，你倒是嫌弃我们母女了，不错，我生我女儿的时候是难产，也不至于你跟你同事说我们家心若是自闭症吧！亏的我女儿现在还小，这以后要是长大了，你让她怎么走出这个社会？怎么找婆家！”我妈说话像放炮，根本不给我爸趁虚而入的机会，“蒋新国这样吧，你不是有本事吗？我们明天就把这个婚给离了，你拿着你的家业，我领着心若我们娘俩走！十年后我看看你们中医强还是我们西医精湛！”，我在里面听着苗头不对，本来只是想让我妈帮我出出气的，怎么越说越不靠谱起来，竟然变成了医学两个系别的争斗了，眼看着仗真的要打起来，我到是有点不忍心。于是我推开房门，怯怯地站在他们两个的中间，把那天的事完整准确的当着他两个面又还原了一遍！从那以后，只要他俩一吵架，第一句话肯定是说，‘是不是蒋心若告诉你的！’，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现在就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个时空里算是进退两难的地步，我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那就是燕君北！南召的王！一想到那个冷面罗刹冷若冰霜的样子，我就牙根痒痒，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但是想法归想法，真正的实施还是需要有那个本事才行，我手无搏鸡之力又无帮凶，就是把海清和香儿加起来也不够他的女将秦云一根手指的实力，何况是燕君北呢？！刚才在和欧阳行云聊天的时候得知，这个燕君北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在治理国家上可是拨乱兴治的好手，不但领军打仗是个人物，他的武功更是盖世一流！就算十个青云也顶不了一个燕君北！何况是我这个弱女子呢？我也就在心里诅咒你千百回，过过干瘾吧~~!

  燕君北在账内清醒的呆了整整三天！凭借着自身的内功和习武之人的强劲体魄，身体恢复的能力比常人快了许多。这三天里那个叫海清的这个小子，几乎天天守在自己的身边，在旁人眼里可能会认为这人是对自己照顾有加，可在他燕君北的眼里，这个小子就是来折磨他的！早、中、晚定时三碗苦药下肚不说，还不让出去走动，说什么伤了身心需要静养？还说什么五日之内‘拆线’之类的莫名词汇，欧阳行云这家伙也是极力配合海清这小子的说法，搞得自己竟无端端的相信了这厮！燕君北心里发了狠，等朕康健了，看朕怎么折磨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

  再说这人啊就是这么个奇怪的生物，越是讨厌的人或者事物越是时时刻刻记在心头，有事没事拿出来想想。燕君北也是，这几天闲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海川那日对他种种无视，这种无视大大打击了燕君北，这种气愤不难想象。

  这算什么狗屁医者，竟敢三天不来给朕诊治病情，这不是找死吗？若命人前去请她过来，不是显得朕有求于她吗？！朕岂能向一介草民示弱！朕堂堂一国之君，四国之首，万民敬仰的君王，让你海川诊治已经是一件能让你祖上冒青烟的事情了，还敢用眼瞪朕，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再想想当时那女人的表情，燕君北很是气恼。但细想想又开始乐了，看她当时那狼狈相和她生气的表情，燕君北竟开怀的笑出声来。笑的太猛导致牵制胸前伤口干裂的疼，不由低声说了一句，这女人把朕当什么了？竟然在朕的身上缝缝补补起来，实在是可恶！随后又开始新一轮的狂躁~~

  燕君北的这些表情尽收海清眼底，海清也不敢耽误，嘱咐了香儿便急促朝海川住处走去！见海川在自己帐前发呆，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把将海川拉起来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姐，你快去看看吧，这燕君北前两天还好，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绪上有很大的波动，我怕~~”。

  麻药所致精神障碍，多半发生在心脏外科手术术后的四天之内，常以狂躁，抑郁，混合型出现，海清考虑的确实很精细，这种精神障碍虽然是术后常见反应，但是如果发生在这个年代是万万不可的，毕竟这是一个国家的君主，短时间内有这种后遗症还能说的过去，时间久了会有造成思维意识上的危害，如果一国之君倒下这对治理一个国家抵抗外族侵害可是致命的打击！这件事可大可小，只是在现在，这件事确是一件大事！

  路上我嘱咐海清，这件事一定不能对外声张，如果传出可能会出现我们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

  进入账内就看到燕君北坐在床前正在训斥香儿，香儿跪在地上直哆嗦，燕君北见我来了也不搭理我，直接又睡倒在软榻上，这两天在这营地里待久了自然也学到了点行礼的基本套路，我及不情愿的来到他的床前，跪倒在这个冷面罗刹的面前施礼开口道：“海川见过王上，王上万岁！”，心里有多少个不甘也不能让面子上过不去吧，何况我们的命还在这邪君的手里捏着呢！我忍！

  几分钟过去了，我就这么跪在他的面前，他就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敢抬头，怕再惹出个什么事，膝盖跪的有点疼还没想动下，床上那家伙就咳嗽一声，我再忍！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渐渐的我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和鼾声！抬头看看，我差点粗口就爆出来！这罗刹果真是睡着了！这分明就是在整我！我朝身旁的香儿做个手势，示意她俯耳过来。我交代香儿两件事，第一件是让海清离开休息，我今天亲自来看护燕君北，第二件事让香儿给我找点蜂蜜来！今夜，我就陪着你吧，对于没有按计划康复的病人，虽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我还是抱有一定的愧疚的，毕竟是自己在不熟悉药效的情况下施救不当造成的。

  香儿拿来蜂蜜我便让她也出去了，我继续跪在软榻前，大概是酒劲上来的原因加上跪的时间久了，渐渐地我也有了困意，但是又不能睡去，一来二去困的直点头！正当我睡意渐浓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掉！

  燕君北噌的一声坐了起来，指着我道：“你还来干什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三魂七魄全都出窍了，吓得我‘哎呀’一声！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因为跪的时间久了腿脚不听使唤了，愣是直直的向他身上砸去！不偏不正，头正好砸到他的伤口处，这疯子一把推开我，我被推倒在屏风上，整个胳膊和手都被破损的屏风木屑刺破，血流不止！燕君北更是因为我的撞击，伤口处有鲜血渗出！我没时间顾上自己，眼神轻扫了一下他的眉宇，看来这次真的疼的不轻，他脸色煞白煞白的，冷汗顺着额头正往下滴！我赶紧起身查看燕君北的伤势，他不再说话很是配合。

  解开他沾血的内衫，用干净的棉布湿水认真擦拭，还好伤口没有撕裂开，只是因为受到重创而微微向外渗血，我拿出准备好的蜂蜜小心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本来是准备给他滋润伤口的蜂蜜，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时秦云闻声赶来，看到现在的场面不容解释的将我提起，狠狠地朝我腹部就是一脚！这一脚踹的我，当场吐出血来！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我的白裙，鲜红的颜色真的很好看，如雪夜中的红梅，红的炫目~~！

  燕君北一跃来到我的身旁，将我搂在怀中，本想把他推开，可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腹部的疼痛如翻江倒海般一阵阵加重，我抓住他衣袖的手紧了又紧，燕君北大声的对着秦云吼道：“快去叫欧阳行云！”，我虚弱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头偎在他的肩膀，我能感到他情绪激动时呼吸的韵律，我很困，很乏力以至于身上的疼痛也麻木了，我能感觉身体慢慢地向下滑落，燕君北可能也感觉到了我的虚弱，抱着我的力度更是加重了。

  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身体象羽毛一样轻盈，我能感觉自己的魂在整个空间里游荡，我能看到我正躺在燕君北的怀里，我也能看到海清和欧阳行云惊呆凝重的表情，原来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能够这么洒脱！腰间的‘玲珑’在莹莹闪着亮光，它的光亮一点一点扩散，将我这个透明的魂魄慢慢包裹，我能感觉光亮很温暖，伸手去触碰那层光晕，没想到触碰的地方慢慢晕开形成一个亮洞，我好奇的往里面观望，竟被洞内的景象所震撼！我被洞内一股力量吸了进去，这才发现洞内别有洞天，与其说是‘洞’，不如说是与世隔绝的‘天地’更为确切，这里天空蔚蓝，奇珍异草铺满整个大地，放眼望去无边无际！随着我的踏入，身边渐渐地跑来好多动物，有天生温顺的，也有生性凶猛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友好，好像本就熟悉一样！我想，动物本来就是灵性的生物，可能人死后灵魂也跟着净化了吧。我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我发现了更奇异的景象！前方是宽广的大海，动物们可能是因为惧怕水，所以在离海岸很远的地方驻足！这时，海水澎湃起来，浪花像煮开的水向外翻滚着！我连忙后退，眼睛确不舍离开，霎时间水中腾出一条巨龙，张牙舞爪的向我飞来！我哪里见过这东西，本来在神话中出现的物种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出现，不由得撒腿就往岸上跑，岸上的动物全都匍匐在地，像是在迎接这个庞然大物，阵容很是强大！也对，龙是万物之主嘛！见动物们不畏惧我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心想反正我也是一丝游魂，你能耐我何？！于是我转身站在那里到底要看看这么个神兽到底要做什么！

  这龙通体金黄，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刺眼，一开始我还饶有兴致的看它在我头顶上盘旋，后来旋的时间久了，我也觉得没意思了竟打起了哈欠来，我看向天空自言自语的说，“累不累啊，这样转下去，自己会转晕死过去的！”，谁知这金龙好像能听懂我说的话一样，旋转的慢了下来，最后竟然一甩尾巴直冲我的身旁落了下来，把我盘子身子中间！能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一条龙，我估计我是迄今为止亘古少有的一人！刚开始我觉得有点紧张，认为这龙又不比平常的猫狗，你拍拍头，给块骨头就能驯服来的，但是当我看到它可怜的眼神就心软了，我拍着它的龙头，触摸他头上的龙角，它倒是很享受的眯起了眼，我又顺势捋了一下它的胡须并在手指上缠了一个卷，牵动它的嘴巴，每一次牵动它都会咧开嘴，然后用爪子挠挠头，真的把我逗乐了！

  “你还真有心思在这和‘玲珑’玩闹，你可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咦~~是你说话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张嘴啊，噢，对对对，真叫心灵感应！我想在是灵魂，所以懂得‘灵通’！

  “再给你轮回几次还是不会变聪明！你抬头看我说话！”。

  我抬头，看到一位三百六十度看上去都无死角的男人正在讥讽的看着我笑！人到痴迷的时候总是词汇匮乏！这点应该很多人和我有共通的毛病。我咽下一口口水，顿时脸红起来！

  “嗯~~不错，还是有进步的，知道害羞了，果然把你召回来时没有错的！”他转身拂手要走。

  我起身一把抓住他，“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给我召回来！”

  他转身正面对着我，“很好，终于这脑袋啊算是开窍了！”他用手指直戳我的脑袋。

  我急了，反手将他的手推开，“快说不然我让它咬你！”说着我伸手指了指那条金龙说。

  那条金龙懒散的抬抬眼皮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真对不起它这一身龙皮！

  “哈哈哈~~你这丫头脾气倒是没有改啊！好吧，今天就让你明白这里面的玄机！”说着他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圈，景象就犹如3D立体重建一样，展示在我的面前。

  宇宙中分为人，神，鬼三界，大多人会觉得‘人’是实物，是能用肢体碰触，用肉眼看到，并且是可以用仪器扑捉到影像的物质！并且浅薄的认为‘鬼神’是虚无缥缈，是精神幻化出来的事物以及景象！其实事实完全不像想象的那般，这三界本就是在一个时空，但是是因为不同的层面的原因不能重叠在一起，可以大致的理解为是磁场！人在死后磁场会发生变化，导致躯体丧失了它以载体出现的功能。就比如说，一个充了气的气球，气球破了，你会只看到破碎的气球，但是确看不到气球内的气体是一样的道理！不能说它不存在，只能说我们看不见！

  如果把活着的人比喻成气球，那么气球里面的气体就是大家口中的鬼，鬼魂只能在空间里存在七天便会消失。也有一种是借着人躯体存在的，并非鬼魂！这种灵体便是存在与三界上层的神！上古的神下界历练经历世间千般磨练才能重返神界！

  而今我穿越来的地方是与时空平行的另一个空间，便是所谓的神界！只不过现在的神界正处在创世之神重新大渡之时，这个世界不同于所谓人类的轮回转世，只有下等神才会去人间，并且要在死后七天内领悟人间百态，渡自己重返神界，如果于人间撤下千丝万缕的余孽，就会永世不得回神界，重新打如六道轮回中自由命理安排！

  我懵懂的看着这些景象幻化在眼前，说真的~我搞不明白这些和我有什么联系，更搞不清楚我在人，鬼，神三界中扮演的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上世的我死了，但是不明所以的我穿越到了神界，如果说我是‘人’的话，我是会进入六道轮回继续我的轮回，扮演下辈子在人间应该扮演的角色，如果我是‘神’的话，就凭借着我在人间撇下的人情债，也是万万回不到现在的神界的！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我到底是不是‘人’？！

  景象消失，我瘫软在地上，沉重的思考这个问题，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人见我不语，说道：“创世神育有一女，因忤逆上神的意愿被驳去神籍，并将三魂七魄中的‘情丝’与‘智宿’剥离，分别打入人间和神界，需经受七七四十九世历练，才能归为一体重返神界！脱离了‘情丝’的人，对世间万物无感无觉！失去了‘智宿’犹如丧失心智！二者缺一都不能算是一个完整魂魄！更别谈不上续入正常轮回了！

  “一个是没有情感的人，一个是没有智商的人！”我说。

  一对‘姐妹’就算放在同一个世界，丢在不同的国度如果让她们寻找起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别说这么虚无缥缈的魂魄了，可见这创世之女是闯了多大的篓子，才惹得自己的亲爹如此狠下心来对她！

  “这样理解也对，所以你现在应该能感到自己内心的变化了，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空有对这世界的领悟力，她能动观生灵之间的情感，她能体会世间冷暖百态，唯独缺少慧根将所感悟的事态发挥出来，这就是缺少‘智宿’的表现！你仔细想过没有？在你还是蒋心若时，除了在学习上下了一番功夫，你可曾关心、注意过你周围人的感受？更别提你会注意谁会中意你，这属于对情感不开窍！也就是少了‘情丝’的后果！”如浮萍薄帐般缥缈，他的身影好像在慢慢地隐退消失！“你现在虽三魂七魄全部归位，但因你未经创世的斗转轮回之苦，还是缺少贯穿全局的魄力，可你终究还是回来了！！‘灵澈’~~只能帮你到这里，莫要让自己再陷入魂魄分离之苦，一切由心做主，如若我们来世再有机会相见，丫头，一定记住我永远是你的‘苍漠’！

  我如雷击天灵，全身上下被这两世的经历所贯穿，海川的通灵与蒋心若的才学在一点一滴的往我身心里灌输，勾起我八识田里所有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