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斋戒

  分茶的结果不言而喻，最后柳氏带着苏灵月苏灵音二人，信誓旦旦的来，却灰溜溜的走，想打的如意算盘也没有打成，而苏灵芸自是赢了头彩，还赢了老夫人的欢心。

  柳氏心中所想，苏灵芸自是知晓，不过就是看到她得了老夫人的欢心，怕老夫人偏心，把好处尽给了她一人，所以想着，将那二人送一个过来，毕竟在这丞相府的后院，话语权最高的还是老夫人。

  只是半香有一事不明：“小姐，那莲香是怎么回事？”

  苏灵芸神秘一笑：“这是秘密。”

  莲香不过是她在茶里加了一点花粉而已，只是有些东西只可，你知，我知，他不知。

  经过了中午一个小插曲，晚饭时间很快就到。

  苏老夫人一心想将苏灵芸养肥一点，所以尽管她经常吃素，却还是将素菜做出了18般花样，而且一些平时老夫人不怎么吃的晕菜就更不用说了，看了苏灵芸目瞪口呆。

  是谁说主张节俭，是谁说禁止铺张学浪费，可素这整桌子的菜是怎么回事，那个她前世做皇后的时候都不曾吃过几回的血燕是怎么回事？

  “祖母，芸儿真的吃不了那么多。”苏灵芸一脸纠结的看着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看了一眼她那小胳膊小腿：“你瞧瞧你瘦的，不多吃点怎么行？”

  “可是，真的不用那么多。”

  “那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就赏给下人吃。”苏老夫人看她样子不似做假，也不好强逼，只得放软了语气跟哄孩子似的。

  苏灵芸虽不是勤俭的人，可有了前世在冷宫的经历，如今看到这些，不禁就想到了那些吃不饱穿不暖，日日冷饭剩菜日子，不禁有些低沉：“祖母，孙女有个想法，还请祖母应允。”

  苏老夫人不知她怎么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遂道：“你说。”

  “孙女是觉得，丞相府每日里光吃这一项就不知浪费多少，以后孙女愿意每逢初一，十五都斋戒吃素，将省下来的粮食在丞相府外摆个摊子施粥，一来嘛，当是救济穷人，二来嘛，也当是为祖母父亲还有丞相府积福，祖母，您觉得如何？”

  “这法子不错是不错，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好去外面抛头露面的？”苏老夫人自有她的顾虑。

  “祖母，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大家都会感念祖母的恩德的。”

  “可是。。”苏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祖母，如今北方干旱，大批的难民流蹿到了京都城，皇上正为这事着急呢，父亲身为人臣，此举不正好为皇上分忧解愁吗？”北方干旱，颗粒无收，前世的时候，大批的难民涌入京都城在京郊抢掠，皇上为了此事，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苏临渊这个丞相那段时间也当的甚是头大。

  这事苏老夫人也有听说，只是自古以来女子不问朝政，不过既然是行善，那倒也不是不可：“也亏你想的到，那就依你所言，只是光你一个人那一点点口粮那里够，这样吧，以后府里每逢初一、十五都吃素，将这些省下的粮食都用来施粥，再看看府里有没有不要的旧衣服什么的，全都捐出去。”

  “孙女谢过祖母。”苏灵芸听到老夫人的话，高兴的两眼弯弯，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更是笑的跟月牙似的。

  日落夕斜，余晖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十一月的京都城已经开始飘雪了，很少看到有这样的好天气。

  半香将手中的绣鞋给苏灵芸穿上：“小姐，你真的要去呀？”

  苏灵芸看了看脚上的鞋，抬眸不解的看着半香：“那不然呢？”

  “可是小姐明知这是别人的计，为什么还要去？况且姨娘早就有交代，不让小姐去看她”半香看着苏灵芸一脸为难的道。

  “小小姐，老奴也觉得你还是先别去，虽然老奴希望小姐能早点见到你，可是，如今这情况，大夫人那边现在巴不得抓你的小辫子，你倒好，不躲的远远的，反倒往枪口上撞。”雨嬷嬷回府时病了好几日，苏灵芸便免了她的差事，让她好好休息，可她是个闲不住的，才不过躺了一日，便又到了苏灵芸跟前伺侯，苏灵芸拗不过她，也就只能由着她去了。

  她要去秋桐院，就得带上信的过的人，如今身边信的过的人，就只有半香跟雨嬷嬷，可是嬷嬷年纪大了，她不想她再折腾，所以打算带着半香跟半琴去，半琴在老夫人寿辰那日投诚，如今也正好是考验她的时候。

  “嬷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半香，走吧。”

  雨嬷嬷看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小小姐大了，有些事总要自己去面对的，老奴老了，不能护着小小姐一辈子。”

  “嬷嬷，以后，不管娘亲，弟弟，还是你们，都由我来护着，你们是我的人，那这个责任便应该由我来担。”苏灵芸看着雨嬷嬷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道，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暖流。

  秋桐院是丞相府中最偏的一座院子，也是她娘由妻贬为妾之后才搬到了这里，地方荒僻，就连府里的丫头都很少去那里，苏灵芸挑了人少的路走，意在趁着柳氏还没布好局，打她个措手不及。

  “小姐，你不是说约好的时间是戌时三刻吗？现在还不到戌时，我们这么早来做什么？”半香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在，才小声道。

  苏灵芸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半香，你变笨了。”

  “小姐。。”半香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后，一句话都不说的半琴，囧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都知道这是个套，难道你家小姐这么傻还会等她做好了再往里面跳？你家小姐又不是你，如果真的戌时三刻再过来，到时你要是再想要见到你家小姐，可能就只能去大理寺了。”苏灵芸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到秋桐院，根本没有注意就在她刚经过的那棵大树上，正躺着一个一脸玩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