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继续为“奴”吧(1)

2013-08-23 作者: 晓雾迷瑾
  张叔说到这里,停下了,他轻啜一口杯里的茶,认真又严肃的看着也是一脸惆怅的女孩,道:“所以,少爷并不是颜小姐所想的那种人,他的童年是在孤寂中度过的。你不知道,为了这次能来中国,他把自己的未来也搭上了。好了,言尽于此,希望颜小姐能重新认识一下少爷,毕竟人心有时候不是你一眼便能看透的,没有一个深入的了解,又如何明白其本质呢?”

  “张叔,对于端木少爷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是,之前也说这是短期工,对于端木少爷的续约我想说‘不’。抱歉,我还有事想先走了。”颜忻乐从没有想过卷入富商家族的纠葛中,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愿望也很单纯,不过是找个相爱的人,平平淡淡过完此生!

  她正要起身,张叔的话陡地转为犀利,“怎么,颜小姐是怕自己也爱上少爷么?你不敢,才急于撇清,你怕自己也步夫人的后尘?还是你与齐少爷的感情经不起一点考验呢?”

  “谁说的!”她条件反射般的反驳,呆愣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调查过我?”

  “不错!”他降低了语气,“颜小姐,那晚少爷抱的人是你?他抱着你安睡了一夜,第二天却告诉我,他梦见夫人了,那么真实!后来,第二个晚上他又喝了个大醉,他以为还能再见一面,那个傻孩子呵~颜小姐,少爷回国几日,夜不好眠,只得夜夜买醉,在这样下去,他的身子会垮的啊!你就不能去帮帮他,啊?”“那我以长者的身份求你呢,行吗?”说着,他作势要起来跪下。眼明手快的忻乐急忙扶起他,冷硬的脸柔和不少,“张叔,你别这样。我也不是不帮,而是……”唉,要她怎么说呢?!

  “不如这样,你随我到别墅一趟,也许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放学后,齐穆白并没有离去。为了不给忻乐造成太多麻烦和困扰,他没有去她的教室找人,而是开着他的跑车停在校门外的路道边,等着心上人出来。车里放着收音,他沉默的等待着。半个小时后,学生差不多走光了,才见某人走出来,却不是往他所在的方向。

  疑惑间,他关掉收音,启动车子,慢慢跟着她,直到“茶”门前。见她在一男人对面坐下后,他的俊眉开始皱起。

  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很多时候是男子说,忻乐在听。

  一个小时后。

  俩人出了茶,他本想鸣响喇叭,想了一下还是作罢,只是驱车继续尾随他们。

  海边别墅,颜忻乐直奔二楼。开卧室门,一股酒味飘入鼻间,她不觉皱起了眉。地上四处有破碎的玻璃片,踩在脚下发出“咔咔”声。她轻轻一叹,转身出去拿扫帚和铲子,再唤来张叔为他换下一身沾着不少酒气的衣服,擦了擦身,他才离去。

  不一会,偌大的空间只剩两个人。整理完毕,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依然紧皱,薄唇不时发出几声声响,颜忻乐凑过去听,依稀能听出“妈妈”二字。唉,这个人真爱他妈妈呢!她的心开始柔软一片。一个爱家人的人,心儿应该坏不到哪去?!右手不觉抚上他的眉头,轻轻抚平:

  “妈妈在这,好好睡!睡醒了就没事了。”

  仿佛有神力一般,他展开了眉头,薄唇微勾,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而他宽大、温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放在胸前,睡得万分香甜。

  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别墅外,在这茫茫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孤寂。齐穆白沉着脸,呆呆地看着别墅。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21:38。是的,忻乐已经进去快三个小时了,别墅里的灯光却一点点在熄灭,就像压在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在一点点幻灭般。

  端木祭冥……很熟悉的名字,却完全查不到有关他的任何一丝信息,而他和乐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情人还是……忍不住地,他摁下烂熟在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

  齐穆白挂了电话,怔怔地望着手机。

  半晌,他才驱车离去。

  夜半时分,端木祭冥醒了。头好痛,仿佛要裂开似的,他低嚎一声想爬起来,奈还是倒了下去。胸前有一个东西动了一下,还有低喃声——月鸾,别吵,让我再睡会。说完,嘴巴还咂咂两声。

  可是,端木祭冥却完全清醒了。脸色暗沉,他的卧室什么时候有女人了?半撑起身,黑暗中,一个秀气、淡雅的“天使”睡颜映入眼帘,她白皙纤长的手仍然抓着他的,让他温暖万分,俊颜也柔和不少。

  “……嗯,爸爸妈妈别抛下乐乐,乐乐好孤单……”

  “……不,乐乐也想去天堂,乐乐想你们……”

  “……不,不要,不要走……”

  睡梦中的人儿突然挥舞着大手,声音里带着哭腔。手中的温暖消失,端木祭冥怅然若失,但是当他看见那个脆弱的人儿挥舞着双手时,他想也未想的便用大手包容了她,幽蓝的眸子注视着她。

  第二天醒来,颜忻乐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她翻身想动一动,却发现腰上被一个东西圈住了,心儿蓦地一沉,看向身旁,一张俊颜在眼中限放大。

  “啊——”

  她惊得放开嗓门大叫,很快地又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她只能瞪着大手的主人,心下已是骂了他不下十遍。这年头好人当不得呀!

  “吵死了,你想把其他人引来看戏么?”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爆发力却挺强的,他的耳朵现在还阵痛呢!

  她指了指他的手,“唔”个不停。

  他依言放开她,爬了起来。昨晚睡得还不错,看来这女孩是他的“安眠药”啊!若不是张叔说此地只有她一人打扫,也就是说那晚能进此地的人唯有她,他还不信呢!

  然而,经过昨晚,他确信疑了。

  她有一种能令人安心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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