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局

  所谓的“山神”沉默了。

  “既然你不回答那么我替你说好了。”我胸有成竹的说。

  其实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为了让我上钩而设的局不是吗？从猫儿遇到小艾，中大奖，来喀纳斯等等，包过我在湖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

  我虽然不算聪明，但是也不笨，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们要安排这样一出戏给我，你们究竟想然我做什么。但是你们漏洞太多了，实在叫我看不下去了。

  “什么漏洞？”那边的声音有点阴恻恻的。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你不觉得吗？

  主角不死定律，我看过的小说、电影太多了，无论那个主角都是不会死的，这几天我所经历的事情虽然没有小说那么精彩，但是相对于我的人生经历来讲已经非常惊人了，但是我还活着，悬崖坠落、豹子偷袭、大战貂熊以及之前和图瓦人的过招。哪个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但是恰恰没有，我不觉得我可以牛逼到这种地步。

  从观鱼亭的悬崖坠落，我原本就该在喀纳斯湖附近，可是我们醒来后却在老林深处，这是不是我们降落后就被人转移了呢？

  如果说我听不到石块被人搬走的声音是正常的话，那么小艾听不到就是不正常的，他的听觉比我灵敏，睡觉都是那种随时准备防身的坐姿，怎么会出现一大块石头被搬走而毫无反应呢？除非，他们是一伙儿的。

  外面那个图瓦人首领演技真差，都说自己汉话不好了还给我讲那么多，当我是傻子啊。

  你讲的东西好系统啊，跟历史书一样，太假了吧。

  我侃侃而谈，“山神”依然无语。

  “对了，我想你应该是格桑吧？”我试探着问。

  突然我听到石头挪动的声音，原来桌子底下居然是条迷倒，有人藏在下面跟我说话。

  慢慢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妈的，是小艾。

  “正如我所说的一样，你确实是个敏感的人。”小艾很满意的说。

  “不是我敏感，只是我很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我有能力做到，而有些事我确实办法。”我谦虚的说。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小艾问：“也是因为怀疑你才想要除掉我吗？”

  “我从没怀疑过你，只是不理解，至于那把刀，我知道首领肯定会帮你挡下的，毕竟戏还得演下去，你也是主角之一。”

  “看来我们多此一举了是吗？”小艾说。

  “我喜欢直截了当。”

  “我就说他是个聪明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有一个声音从地下传出。

  走上来的是格桑，看来我猜的没错，他们是一伙儿的：“我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你们设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其实这个我一直想不透，我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我追问。

  小艾叹了口气，说：“格桑，你说吧。”

  格桑耸耸肩说：“好吧，其实我们设局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不太理解格桑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就会深陷其中，慢慢的你会发现，其实你想不参与都不行了。就拿湖怪来说吧，外界人来这里无非就是想发现湖怪，而我们来着是想通过湖怪发现一些东西。如果你没有看透我们的局，下一步就会安排你去见湖怪，然后完成一些仪式，从此你就会被洗掉记忆，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你可能觉得这只是一场梦，很真的梦。但是实际却恰恰相反，你看透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以真面目显身，告诉你真相，从此你将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共同来完成我们的目的。”格桑说。

  “需要我完成仪式？什么仪式？”我问。

  “我们之前确实忽悠了你很多，但是有一点没有骗你，那就是你真的是神的使者，你的存在原本就附带着不能逃避的使命。”

  “为什么我会是神的使者？”我的疑惑越来越大。

  “你相信神吗？”格桑问。

  “不信。”我简而答之。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了，无法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我们把这些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叫做神的疏漏。相信有一天神会发现这些疏漏，排一个使者来修复完善这个世界。”

  “我擦，你讲了个什么稀里糊涂的，为什么你后来信了？”我越听越觉得头疼。

  “因为我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为什么来喀纳斯湖？”小艾接过格桑的话茬说。

  “因为我老爹的遗言啊。”我说：“难道我老爹也是你们组织里的人？”

  “不是，但是你父亲知道我们的存在，也知道你的使命，他想要极力的延迟你履行使命。原本这么做就是有悖命运的安排，所以最终他还是受到了惩罚。临死前他恍然醒悟，才叫你来一趟喀纳斯，开始你的使命之旅。”

  “我还是有疑问，为什么我会是神的使者？而不是你或者格桑。”我追问。

  “我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也是他告诉我们你是神的使者，必须有你我们才能见到湖怪，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小艾说。

  “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的头儿，我们只是听从他的指示，他也只是在必要的时候传递给我们指令。”

  “那你们工资一定很高，否则不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他这么卖命。”

  “我说过，他掌握我们的生命，他如果不开心，可以随时要我们的命。”

  “为什么？”我问，一开始我觉得小艾只是在忽悠我。

  “不为什么。”小艾的表情出现一种茫然，看来她也不懂。

  格桑看着气氛不太对，就出来打岔说：“既然现在叶飞也成为我们的一份子，那么这一切就好办多了，你知道跟着我们走，见到怪物以后做个仪式，然后就都没事了。”

  “但愿吧。”小艾说。

  “神的使者？”我喃喃自语，究竟是什么概念：“如果我不打算跟你们合作呢？”

  话还没有落音，只听得身后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整个山都在震动。大概三十秒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现在没有选择了，山洞口已经被大石给堵住了，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沿着洞穴一直走，走到尽头我们就可以看到湖怪，完成仪式，然后我们才能出去。”格桑说。

  “为什么洞口会坍塌，这么巧？人为的吧。”我着急的说。

  “是的，那群图瓦人也在监视这我们，他很少信任别人。”小艾似乎对这一切很习以为常：“他需要的是能成功的人，而不是任务失败的人。”

  “我又不是你们的人，我不想加入你们。”我讨厌这种不经过我同意就替我做出的决定。

  “你别无选择，因为这原本就是你的使命。”格桑说。

  “狗屁使命，我又不是奥特曼。”

  “相信我，你会发现你比奥特曼更牛逼的。”格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需要充足的食物和水，小艾你准备下。”

  小艾果然很听话的去准备了，妈的，看来格桑在他们组织里地位要高一点。

  “如果完成任务你们会有什么好处？”我问格桑。

  “我们会得到一大笔钱，然后会恢复自由。”格桑开心的说。

  “那我呢？”我问。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分一大半钱给你，毕竟我觉得性命更重要。”

  “你还会了解你父亲让你来喀纳斯湖的意义。”小艾补充道。

  我陷入了一丝沉默，是啊，老爷子就凭你一句话，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面了，你应该知道我会有这种遭遇吧，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呢？

  “别想那么多了，出发吧。”格桑叫我。

  我沉默着，但还是跟上了他们的脚步，无论如何，死亡总不会是我的选择。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很悲观的人，怎么今天精神这么不好啊？”格桑打趣的说。

  “如果你们家老爷子把你推到一个火坑里，你是什么样的感受？”我问。

  “没什么感受，我就是被我们家老头儿给送进组织的，长年累月都离不开生命的威胁。一开始我也恨他，只是渐渐地，我发现，他只是把我带进了一扇不太好走的人生，我有选择权继续还是退出，只是我不服输的个性让我坚持了下来。所以我就淡漠了对他的恨意，当然，也没有好感。”格桑简单的回答。

  “那么你一共做了几个任务？”

  “一个，就是现在这个，而且还没完成。”

  “那怎样才算完成任务？把我带去见怪兽？”

  “不是，是记录好你见到怪兽之后的事情。”

  “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

  “如我之前所猜的，你们在这里三四十年了吗？”我慢慢的想接触这个秘密核心的部分。

  “是的，布局大概从四十多年前开始，我刚接手没几年。”

  “你不会告诉我这四十多年的布局只是为了我的出现吧？”

  “是的，确实只是为了等你的出现，而且我们也在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挖掘一些镇兽石，似乎是我们触动了某些机关，从第一块镇兽石开始，湖怪就出现了，这些年出现的频率有所提高，不过都被我们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很少有人知晓罢了。”

  “据我所知这里的生态坏境并不能维持湖怪的生存，别说湖怪了，单单是之前见到十米长的大鱼，对这个湖的生态环境也是不小的压力。”

  “是的，但是你是否想过一个问题，一个普通家庭里有一条狗生存的生态环境吗？”

  “没有，但是那不是有人饲养吗？”说道这，我猛然醒悟：“你是说，这湖怪是有人饲养的？”

  “这只是一种猜测，我们也不清楚。”格桑说。

  “之前诅咒什么的也是你们传出去的吗？”

  “不，那是真的。”小艾突然插话道。

  “是的，诅咒是真的，不过我们和你在一起还是很安全的。”格桑接着说。

  我觉得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短时间接受的信息太多。

  我简单缕清楚思路，正准备接续发问的时候，小艾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湖怪可能就在前面。”小艾轻声说。